六十六回三战陷有扈
小说这里,终究,要对夏朝征伐有扈人,有个交代,回归那里的战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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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扈人这里,大首领虞杰成曾到过友合部的领地请救兵,却巧遇林啸部的头领姜前也在友合部,就这样,这三个关系十分密切的大部族头领,走到了一起,商讨着如何抵御夏朝兵的再次进攻,这些,是小说前面曾提到过的。
这三个部族的人,那些妇女和年迈年幼的,驮着大包小包,开始往西南的方向迁徙了,但有扈部族人,有一部分,是往西北的方向迁徙,那是今天的山西地域。
往西北迁徙的有扈人,要经过友合部和林啸部的领地,有扈人首领虞杰成,只派出他自己的二百族兵,护送这些族人,其它的,都留在了有扈部领地,他要作最后而坚决的抵抗。
就这样,友合部与林啸部,继续强力支援有扈人,形成了与夏朝兵继续,或者说是最后的抵抗力量。
犀牛的义子农纯,很后悔当初自己起程时,没尽最大的努力,再带多些的人过来这里,现在的情势,是不可能了,因自己的有穷氏族,离这里少说五、六百里,自己也不能离开这里回去再搬兵,因为,他知道,义父犀牛,现在很需要他,而且,夏兵随时可对这里再发起进攻。
夏兵这里,他们也看到了有扈人的迁徙,也知道了友合部与林啸部那里,也有很多人作迁徙之行,代理着统帅之职的姚珀,明令各部,不许对迁徙的人群作侵扰,甚至是抢掠杀人,违者军令处置。
他清楚,交战中抢掠财物,一定会军心涣散,影响斗志,而且,夏庭是征伐不服从王庭的有扈人,并不是普通老百姓,而且,迁徙流亡,已是对他们很大的惩罚了,没有了土地而流亡的人,会面临饥饿的困境,朝不保夕,居无定所。
那其氏部,大首领若木,近期的心情是很紧张的。
父亲伯益退位隐居,使这里保住了平安,有扈人那里发生了二次战事,虽没波及这里,但青浩部被东去的有扈人袭击了一下,对此,在收到有扈人那里现在有很多军队在集结,这首领若木知道,夏庭对有扈人的征伐,这第三仗,很快要打起来。他布置好族兵,凡入侵他们族居地实施抢掠的人,一定抗击到底。
第二天一早,统帅姚珀和副帅辛须得到的消息有点多,而且很重要,使得他和清绅,还有几个主要将领,立即商讨再战有扈人的方案。
其氏部那里,昨天有二、三百人先后前往其氏部的所在地,到今天便报传,陆陆续续近千人,从东面,往其氏部领地附近驻扎,这些人不像军队,也不全是武林人,在这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,来到这里,此时间段,这些人来干什么?
从方位上看,这大致应是东夷人。
因为,其氏部的东面,往下几百里,没有什么大部族,到了东夷地域的济宁,才有大部落,大部族的人居所在。
而这些前来的大批不速之客,落脚的地方,正是其氏部地域,也正是东夷领袖伯益在赢地的东夷之外的一个分部,其二儿子若木统领的地方,让人遐想连篇,这东夷人,想干什么?
因而,前往其氏部的这一千几百人,让姚珀和清绅十分紧张,因不明白这些人的意图,更不知是友是敌。。
而有扈部的西面,也报传,有很多人,带着武器,向有扈部而去,人数很多,连绵近一里地。
“连绵近一里地,起码有二、三千人了”,听到报传的副帅清坤,自言自语到。
统帅姚珀没吱声,他双眼看着清坤,想听他往下有什么话说。
可清绅却问姚珀,“依你判断,前往其氏部领地附近的这帮人人,你认为,是东夷人吗?”。
姚珀点了二下头,“应该是的”,他淡淡地说。
“他们是来助我们的吗”,清绅继续问到。
“不太可能,起码不一定吧”,姚珀说。
“那他们是来助有扈人吗?”,清绅依然继椟问到。
“不可能”,姚珀肯定地说。
副帅清绅知道,面前这个新任主帅,久经沙场,素为主将,年青时也随禹帝征三苗,伐东夷,也和东夷首领伯益素有渊源,那是他师傅的缘由,对东夷的情况,他比较了解。
“那意味着,我们不用管它?“,清绅问到。
姚珀点头。
“那你敢不敢在夏庭没有命令之前,先行派兵截击有扈人西面前来的援兵呢?”,清绅说。
姚珀这里,没吱声,满眼不解地看着清绅。
“主帅,既然东面前来的近千个东夷人不是相助有扈人的,那我们就要对前来相助有扈人的援兵予以截击,不能让他们轻松的和有扈人走到一起,形成更大的反抗力量,不然,夏庭大军对有扈人再开战,依然也要受到强有力的抵抗,前二次的战事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,这有扈人难打,除他自身很强大,西邻他这二个友族,对他的援手也非常有力量的”。清绅神情严肃地说。
姚珀恍然大悟了,以自己目前集中的力量,打击和分化对方想形成的力量,使他们的目标在开战之前实现不了。
“对,我们必须先迎击西面来的对方援兵,打!”,姚珀说到。
午饭刚过不久,有扈人的西面大道上,赶过来准备助有扈人的林啸部和友合部的这些人,被姚珀带领的大军赶杀过来,追得他们向自己的领地方向逃去。
有扈人这里,二头领犀牛,正焦急地等待那二个友族的援军,他们早就约好,今天傍晚前,完成在他们领地的集结,准备明天的大战。
可现在快已天黑了,竟见不到一个援兵的到来,他顾虑重重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?他派出几个打探消息的人看看什么情况,他们回来后所报的消息结果,令犀牛大吃一惊,二个友族的援军,都被夏军的大部队人马,打败并赶跑回他们的原地。
因为,这二个友族的援兵,都是分批次前来,根本没有形成战斗序列,心理上,也是前来明天开战,在前来有扈人的道路上遇上夏军截击,根本无力反抗,沿途一拨拨的人,都被夏军赶跑了。
听得犀牛仰天长叹,“明天,再怎么与夏军抗衡啊?”
他和大哥头领虞杰成商议:“我们投降吧,这仗,没法再打下去了”。
可大头领还存斗心,他也知道,他这个亲弟弟,是和他拎成一股绳的,从无二心,现在他说投降的话,并不是什么大战前动摇军心,而是现实使然,当他从犀牛这听到二个友族的援兵已不能前来助战,便已知道,明天将无法抵抗夏军了,现在的情况,与前二次相比,糟糕了很多。
幸好,这段时间,他们的族人,还有最重要的,后代,那些小孩儿童,基本已迁徙到其他地方了。
他问犀牛:“兄弟,这仗我们不打了,你准备往哪个方向撤退?”
“我准备往西而去,汇合林啸部和友合部的人,一块往南方逃离吧。”犀牛答道。
“好,那我就是往东夷方向去吧,不过,我今晚将带一千人马,明天凌晨袭击一下夏军,以消我心中怒气,打完回来,正好也是往东而去。我们现在就准备撤离,你也先带你的人马往西走吧,我只留下这一千人马,其他的,现在就布置撤了。”他说到。
“大哥,你还是不要去了,打起来,恐有意外,现在已不是和他们计较这些的时候了”。犀牛劝道。
可他大哥没理会,要他快点组织他的人马,尽快离开这里,尽快向西撤离。
就这样,有扈人的兵力,分成了二部分,一部分要往东,向东夷的方向,一部分要往西,会合他们的二个友族,逃离这里的战事之地,不再与夏庭抵抗了,因实力已不再允许他们抵抗下去了。
世上的事,有时就这么奇怪,从当初顽强如钢的决心,到瞬间崩塌,几乎刹那,便已翻转。
再说大头领虞杰成,半夜三更,就带领他的一千人马,前往夏军营地,他要在撤走之前,也吐一口恶气,报复一下夏军,在他走到离夏军营地还有几里地时,点着火把的几个夏军放哨人发现了他们,立刻有人往回跑,报信去了,等到他们到了夏军营地前,见到的是夏军大队人马已列好阵,火把通明,只等他们到来,待夏军见到这有扈人时,他们便掩杀过来,这虞杰成,见到前面火把通明时,心中已知情况不妙,这夏军一掩杀过来,他便令全部退回,这夏军追赶一小段路后,便没有再追他们了,因天黑,他们也怕中埋伏。
夜袭失败的虞杰成,垂头丧气的率部回到领地,这时,天已拂晓,他马不停蹄地召唤族人,愿意跟他走的,马上起行,现在,他要往东逃离了。
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族人,要留下来,他们不愿意迁徙,夏庭要怎么着,就怎么着吧。
令虞杰成万万没想到的是,在他们往东走到其氏部的领地时,有一支大军截住了他们,此时,天已大亮,他见到对方的人马,足有二千人。
他以为是其氏部的人,他质问他们为什么如此不义?世代相邻的友族,在这个时候,如此对待。
可对方首领却说,“我是涂山氏头领涂候,前来相助夏军”。
此时的虞杰成,惊愕之余,无可奈何,再与南方百越人开战,此时的情势,他如何能有这个胆啊。
他驱马上前,对涂候说:“我们现在已无心再与夏庭抗争,只想找一个地方,避开这战事纷争,再不管中原任何事,请涂候让开大道,容我们迁徒远方。”
“虞大头领,你领着这么大支军队,往东夷,东夷必有战事,往百越,百越便有战事,因为夏庭决不就此事罢休,除非你亲自向夏军投降,向夏庭说个清楚,否则,不能从此道过去。”涂候说到。
一下说得虞杰成勃然起怒,斗心骤起。
“你是何人”,虞杰成问到。
“我乃涂山氏涂候”,对方答到。
虞杰成听后,敌意更甚。原来,对方是帝启母亲娘家的势力。
他本想骂道“想我有扈族人,想我虞杰成,随大禹帝,征三苗,讨东夷,立下赫赫战功,今天被你们迫得我这等境地”,旋即,他想到,连他娘家势力都在助夏启,是啊,我本夏族,同一宗族兄弟,今天,自己却无心无意地变成与夏庭交战,死伤了我众多有扈族人。
有扈人头领虞杰成仰天哀叹道:“想我虞杰成,顶天立地,为公为民,竟也沦落到今天境地,天时至此,也罢”,遂命令全部向领地返回。
他把陪他征战一生的大砍刀摔在地上,翻身下马,叫人拿来一捆绳,接住后,缓步走向涂候面前,把那捆绳在涂候马前一扔,“绑上我献给夏庭”,他冷冷地说。
涂候也翻身下马,双脚踩住那捆绳,大声说到:“放下武器,便是平民百姓,谁都可以从大道上来往,谁也不准伤害有扈人平民百姓,否则,便是与天下人为敌”。
“大首领,请上马,我与你共赴夏军营地”。涂候说到。
虞杰成翻身上马,“你们所有人,各自照顾好自己及家眷,各自为安吧”。
可有几个人,誓死要跟着大首领,那是他一个儿子,三个义子,二个侄子”,这是生死与共的家族情怀。
从此,这夏朝一个极大的部族部落,分崩离析,各自散去,各自在不同的地方,开枝散叶。
史书记载,夏庭并没有再杀戮有扈人,而是流放他们到西部,大致是今天的陕西、山西等地域,为驯马之族。
夏庭征战有扈人,史书称“甘之战”,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,建立之初的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的大战役,历四百七十年之久的夏朝,下一次大的战役,就是商汤灭夏,伐桀的呜条之战了。
甘之战的意义,对中国第一个家天下的王朝而言,或许,在于巩固一个新建王朝,也或许,是容不得有不同声音的最开始。
上卷完